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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爸媽何必太正經》書摘

對孩子最具殺傷力的話!姐姐做得到,你怎麼做不到?

撰文者:南琦 瀏覽數:64,39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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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和妹妹一起學游泳,兩個人學的是蝶式。


過了幾個月爸爸來驗收他們的學習成果,看到妹妹在泳池裡身手矯健,便讚道:「妳游得好棒,像一隻美麗的花蝴蝶。」

姐姐不甘示弱的問:「那我呢?」

「妳也游得像隻蝴蝶,不過是蝴蝶標本。」

手足之間的競爭心態常常是父母點燃的:「哥哥功課那麼好,為什麼你那麼爛?」「姐姐長得那麼漂亮,為什麼你那麼醜?」(這話真是無從辯駁:再醜不都是你們生的!)「為什麼××這麼瘦,你卻這麼胖?」(父母在外型上就已經如此挑剔,那麼內在的個性、成就,更受到自己的好惡偏見主導)這些父母誤以為是激將法的說詞,其實最傷人自尊,大人不知道這些話的殺傷力有多大。

手足是夥伴,不是競爭對手

不管父母是如何塑造手足都應該要「有出息」的假象,我們心裡很清楚,自己永遠不可能跟手足一模一樣,有能量的孩子會試著走出一條截然不同的路,能量不夠強的孩子,只能活在優秀孩子的陰影下,不斷試著趕上卻永遠比不上。

門診中見過好幾個這樣的例子,兄姊念台大,是高材生,自己卻只是私校生,甚至畢不了業。有人的妹妹考取公職,哥哥想創業的心、想搞樂團,或是想創作,在父母眼中就變成「不務正業。」唯一的解脫就是拋開,靠自己的力量活出自己,讓時間證明這是值得的。

我自己少時不用功,長大後突然對心理學有興趣,於是幾年間念了兩間心理學研究所。在傳統士大夫觀念下,父親難免會認為老姊「學歷不高」(76歲的父親自己也有大學學歷),我擔心老姊被老爸拿來跟我比較之下心生怨恨,可能會趁我不注意在飯碗裡吐口水,牙刷偷拿去刷馬桶,於是有一天我問:「我的學歷對你是不是壓力啊?」

「妳會念書,很好啊,嫉妒?我才不會咧。我不會念書,念書這件事交給妳就好了,我就來念我的日文,看我的韓劇就好了。」

當我正在念研究所時,姐姐想赴日讀書遭到父母反對,最大的反對理由是她快30歲了,應該努力的是把自己嫁掉而不是去國外念書,要放棄已經很穩定的工作,又不是去拿學位念回來又如何?保證找得到更好的工作嗎?CP值多低啊。想當然爾,天生反骨的我怎麼會贊同父母的論點?我極力贊成姐姐出國圓夢,後來她很快樂地出去念了幾年書,會了我們都不會的事情,變得更有自信,關於這點我自覺應該要居功一下。

後來我想與交往多年的男友分手,母親不高興也不同意,我們差點鬧出家庭革命,這時老姐就試著和母親說,她想分手就分手啊,都這麼大了自己會想了,你就別管這麼多了。

許多觀念上的差異,父母不會懂,但兄弟姐妹會,他(她)希望你很好,你的特別或成就他都能體會與欣賞,而不會說「學這個要幹嘛,能賺幾個錢?」「你應該找個職位高一點的男朋友。」

前一章曾提到我有一位奉父母之命當女醫師、後來想去國外念藝術圓夢的個案,始終不願意讓父母知道她的計畫,但她的兩個哥哥都知道,也很有默契的為她隱瞞,並偷偷贊助學費,在她拒絕母親安排的相親並與母親大吵一架後,哥哥也像英雄般的為她擋下接下來的幾場相親。

我也遇過好幾個同志個案,有的選擇讓父母知道,有的則否,但不管如何,家裡的手足總是早就知道,有時不需要明講,細膩的觀察就已足夠,姐妹總是相挺到底,而兄弟雖然反應較淡(男人總不習慣說心事),但總是聳聳肩,露出無所謂的表情,彷彿在說,「兄弟,我懂,沒關係的。」(本文摘自第3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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