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非所問,巧妙轉移話題
另一種發揮幽默的方法,則是利用「答非所問」,把問題轉換到別的角度,來應付左右為難的麻煩。美國前總統林肯(Abraham Lincoln)任內,有個財政官員過世了,當天晚上就接到另一位部下打電話要求,「請問我能不能取代那位財政大臣的位置呢?」林肯回答,「只要殯儀館同意,我不反對。」
在一次訪問中,史瓦茲科夫將軍(Norman Schwarzkopf,第一次波灣戰爭中的美軍統帥)被問到,他是否有可能原諒那些曾經庇護與教唆美國九一一恐怖分子的人。不管答案是肯定或否定,好像怎麼答怎麼錯,看看他是怎麼回答的:「我相信原諒他們是上帝的事,而我們的工作是安排他們跟上帝見面。」轉一個彎,不正面回答,卻能巧妙地詮釋他的立場,誰也不得罪,多高明啊!
有個阿婆第一次出國,登機之後一路衝到頭等艙坐下來。菜鳥空服員看到機票,發現阿婆的座位在後面經濟艙,請她換位子,但阿婆不願意,「我們家鄉都是先占先贏!」
空服員不敢得罪她,於是換了座艙長來溝通。
「您好,請問您要出國玩,高不高興呀?」
「好高興呀!我是第一次出國呢!」
「請問您要去哪個國家呢?」
「我要去日本。」
「哎呀!阿婆您坐錯位子了,這邊是要到香港的,要去日本的座位在後面。」
阿婆一聽,連忙拎著行李換位子了,問題迎刃而解。
拐彎抹角,反將一軍扭轉局勢
前陣子因為證所稅和油電雙漲問題,我經常在電視節目曝光,跟某位教授的意見相左;不久後,我到電視台跟這位教授的太太同台錄影。不料我一抵達攝影棚,這位女士就開口糗我。
教授太太:「我們今天不是不討論證所稅嗎?怎麼又改題目了,而且還請憲哥來!」
我:「留一口飯給我吃嘛!」
教授太太:「你到處上節目,吃好多口飯了。」
我:「我的胃口稍微大了一點,請您原諒一下。」
教授太太:「油電雙漲,你替沒錢的人講話;證所稅事件,又替有錢人講話,簡直是雙重人格嘛……」
直到正式錄影,雖然我沒有生氣,但現場氣氛仍然有點火藥味,製作人看起來也很緊張,於是我找時間插進這麼一段話:「到了上海才知道錢太少,到了北京才知道官太小,到了海南島才知道身體不好,回到台灣才知道文革還在搞。」這段暗諷,聽得現場記者都笑歪了,也讓我趁機扳回一城。
自我解嘲,幽默又不傷人
幽默感是用來捍衛自己立場的優秀武器,有時候必須貶低自己的對手,但要記得,千萬不要弄巧成拙,傷害到旁人。有次我在演講時,要諷刺假仁假義的偽君子,本來要引用一句台灣俗語「嘴念經,手摸乳」,我才剛要開口,突然瞥見台下有個和尚,於是我立刻硬拗成「嘴念經,心就清」,差一點禍從口出,真是好險!
其實,有時候如果能把挖苦的對象換成自己,炒熱氣氛的效果也很不錯。有幾次,我跟觀眾談到以前不喜歡上台的原因,是擔心自己長得不好看,這時我會說一段小故事,「我常常跟我媽抱怨,妳為什麼把我生得這麼醜?母親回答我,長得醜不是你的錯,但如果你晚上出去嚇到人,就是你的錯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