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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章

    事業起步

    譯文者:蘇鵬元、吳慧珍、顏嘉南2017-11-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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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特別的是,巴菲特也拉著丹尼爾.摩恩進入董事會,每個月,巴菲特和忠誠的摩恩會開車到平原上的骯髒城市貝特里斯,像是唐吉訶德(Quixote)帶著他的隨從桑丘.潘薩(Sancho Panza)。但是巴菲特無法完全控制登普斯特,公司需要徹底改造,但這種繁瑣工作並不是他的強項,這就好像在巴菲特商店清洗裝水果的箱子一樣,巴菲特比較喜歡對事業進行抽象的數字管理。每個月,巴菲特懇求經理人削減管理費用並降低存貨,他們會口頭答應,然後等他回到奧馬哈就沒下文了。很快地,巴菲特就把公司賣了。

    但他沒有質疑引導他買進股票的葛拉漢式投資條件,事實上,葛拉漢的影響充斥在合夥事業的決策裡。除了登普斯特,資金分別投資在40檔股票上,包括菸屁股股票、套利投資(arbitrages)和公司清算之類的購併套利投資(workouts),這些投資方法都來自葛拉漢紐曼公司。巴菲特在寫給合夥人的信中坦然提到這是模仿他的導師⑥。他甚至也模仿葛拉漢的缺點。就像他的老師,他會排除任何高科技公司,視它們為投機事業。葛拉漢拒絕投資全錄,巴菲特就算在股價1美元的低點也冷漠看待數據控制公司(Control Data),即使他跟公司的創辦人威廉.諾里斯(William Norris)是親戚(叔叔的姻親),而且他很清楚這項事業的商機⑦。

    Tips_⑥~⑦

    ⑥在1962年1月24日寫給合夥人的信中,巴菲特寫到:「你也許不是對的,只是因為大多數的人同時同意你的看法。」這可以跟第三章葛拉漢所說「只是群眾不同意你」的評論相呼應。

    ⑦巴菲特沒有稱這判斷「錯誤」。他會說他沒有科技電腦專業去判斷數據控制公司的價值,因此如果出手投資就是在賭博。

    巴菲特一家到加州度假時(住在非常便宜的汽車旅館),有好幾次會在夏天去拜訪葛拉漢。巴菲特會與葛拉漢私下聊上幾個小時,他也與葛拉漢的妻子艾絲黛兒成為好朋友。

    葛拉漢那時候花很多時間在法國情婦瑪麗.露易絲.阿米蓋絲(Marie Louise Amingues)名下一間不起眼的公司,阿米蓋絲又稱瑪露⑧(Malou),有著橄欖膚色。對此,葛拉漢的妻子艾絲黛兒深感挫折,艾絲黛兒是來自布魯克林的窮苦女孩,她對洛杉磯的上流社會很著迷。在那裡,她和葛拉漢在好萊塢露天劇場(Hollywood Bowl)有個包廂,經常舉行奢華的宴會。根據葛拉漢住在對街的同輩親戚羅達.薩爾納特(Rhoda Sarnat)的說法:「跟葛拉漢生活並不會時時都過得很甜蜜,因為天才並不表示就是世界上最會關心別人的人。」

    Tips_⑧

    瑪露之前為葛拉漢生了一個孩子,後來這個孩子自殺身亡。

    巴菲特親切地對待葛拉漢的妻子艾絲黛兒,即使葛拉漢不在旁邊,他也很喜歡在那裡,諷刺的是,葛拉漢的妻子變成巴菲特最忠實的信徒,雖然葛拉漢建議其他人去找他最得意的學生,但艾絲黛兒確實拿錢給他投資。她對薩爾納特大聲地說:「這個傢伙真的有前途,他完全值得信任,而且你應該把錢拿給他操盤。」

    巴菲特自己更為沉默,他知道,不論在哪一年,市場先生都有可能突然來個轉彎,他警告合夥人:「一定會有幾年的績效會不如道瓊工業指數。」每年都要打敗大盤的預期負擔實在太大,但即使包括還沒解決的登普斯特投資,他的短期績效依舊不平凡。必須要了解的是,在多年的時間裡,大部分的基金經理人績效無法跟上道瓊工業指數的漲幅,但巴菲特合夥事業第1個5年的績效,就讓其他人望塵莫及。最後一組數字值得再看一眼,道瓊指數漲了將近4分之3,而巴菲特的投資組合增加2.5倍(詳見表一)。

    巴菲特投資成功的消息很快傳遍奧馬哈,熟人會漫步到羅斯牛排館(Ross's Steak House)跟他碰面,故作輕鬆地問他有沒有任何投資建議。非常親切的巴菲特會建議他們拿1支筆,閉上眼睛,然後在股票行情表上指出來。當他穿著卡其褲和Hush Puppies休閒鞋到奧馬哈鄉村俱樂部時,穿著運動服與高爾夫球鞋的老人家會像蜜蜂一樣突然過來,但是他們都得不到任何花蜜。

    實際上,其他在這個城鎮上玩股票的人提到投資構想時,連認真考慮都沒有。在午餐期間、在高爾夫球場、在電話中,投資人每天會有數萬次、不停地提到最喜歡的股票名字。而且大部分得到的消息過了幾天就會忘了,就算不會很快忘記,之後也會被新的熱門股取代。但是巴菲特不一樣,他會霸占股票,就像一個畫家占著尚未完成的畫布。他喜歡說著縱橫市場的成功故事,但這一切都只有在獲利了結之後才會提到,而且只限於他自己想要談論的股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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