負利率實驗的預期成果尚待追蹤,但已經在市場上造成幾個值得關注的現象:
現象1》易導致實體資產價格大漲
「利率愈低, 實體資產的價值就愈高!」王源錦表示,所以黃金、房地產等實體資產在負利率時代中大漲。譬如金價從今年年初的每盎司1,061美元,最高上漲至1,284美元,漲幅高達21.02%。
房地產方面,據瑞普萊坊調查,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的房價大幅上揚,2015年第4季的房價較2014年第4季大漲15.6%;同一期間,率先實施負利率的丹麥,其首都哥本哈根的房價也漲了10.8%。蔣智安表示,利率愈低,房貸的壓力就會愈低,因此更容易推升房地產價格。
現象2》拉抬股市,各國成效不一
理論上來說,負利率會鼓勵部分資金流向股市,像是丹麥股市指數從2012年7月宣布實施負利率以來,指數一路向上大漲1倍;但是日本在1月29日宣布實施負利率後,日經指數從1萬7,518點,短短兩週就下跌了15%,最低來到1萬4,865點,後續雖緩慢盤整,但到3月底還沒超過1月29日收盤結果。
「資金還是會往最好的地方去。」蔣智安分析,負利率促使資金流出銀行體系,但並非絕對助漲股市,以日本來說,就有部分資金流入債市,促使日本10年期公債殖利率,從2015年年底的0.26%一路下降迄今,目前為負的0.08%。
另一個證明「資金會找到最佳去處」的證據,觀察美國10年期公債殖利率,美國在2015年年底宣布升息後,理應會促使公債價格下跌、殖利率上升,但全球過度浮濫的資金無處可去,反倒湧入美國公債,使美國公債價格上漲、殖利率下跌!
現象3》刺激消費、企業投資竟呈反效果
負利率雖然看似僅存在於銀行與央行的關係中,但央行下調利率,銀行當然也會跟著調降一般民眾的存款利率,如此才能刺激銀行放款、民眾消費;但就有分析師發現,譬如瑞典、瑞士、丹麥的一般家戶存款水平居然持續上升,與政策的目的背道而馳。觀察日本,其國人存款金額截至3月25日為止,共計有638兆日圓,也處在歷史上的高水平。
原因很簡單,因為負利率造成熱錢流竄,全球投資市場波動加大,愈來愈多的投資人採取「寧願少賺,不要虧錢」的理財模式。尤其以日本的狀況來說,該國高齡化的趨勢已經煞不住車,老人家為了確保退休後的生活無虞,加上日本銀行業者還不敢向一般存戶收取負利率,沒利息總比虧損強,如果日本持續通縮,沒利息的現金,反而未來的購買力會增值,在對未來充斥不安全感的心態下,老人家只好花更少、存更多。
整體看來,多數銀行雖未將負利率的成本轉嫁給一般民眾,但負利率對整體金融市場造成的衝擊和波動,卻是確確實實地影響著每一個人,不管你是不是身處負利率實施的國家都面臨一樣的狀況,因為全球熱錢流竄,哪裡有賺頭、錢就往哪裡去,當然也可能流向你身旁。
由於負利率仍在實驗階段,王源錦認為,因為所有的資金都在觀望後續的發展,所以全球股市的波動欲小不易;殷乃平也形容當下的投資環境,「到處都是陷阱、都是洞!」所以想要在如此動盪、又充滿不確定性的年代中獲利,負利率絕對是你今年必修的經濟學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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