搶救爛理財
直到100歲仍時常搭公車上班…集團創辦人用工作得到安全感：股市崩盤又怎樣？還是吃得起漢堡
撰文者：William Green 更新時間：2021-09-3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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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，歐文．卡恩以109歲的高齡離世。他經歷過太多世界級事件，像是2次世界大戰、1929年華爾街股災、經濟大蕭條、蘇聯的崛起和解體，以及電腦的出現。葛拉漢曾是他的良師益友，並和他分享智慧型投資的訣竅。卡恩利用這些智慧創立了「卡恩兄弟集團」這家聲譽良好的投資公司，和兒子湯瑪斯、孫子安德魯一起工作。卡恩結婚65年，有一大堆的孫輩和曾孫。我在卡恩過世的幾個月前準備了一些提問，請安德魯轉交，他花了幾天的時間寫下祖父的答覆。
最重要的是，我想知道「有意義又充實的人生」的關鍵是什麼，而不只是一個特別長壽的人生。「這題很難回答。」卡恩說：「答案見仁見智。但對我來說，家人非常重要。」在回顧一生的時候，是什麼最能讓他感到自豪又喜悅？「擁有家人和健康的孩子，而且看到我們透過公司取得了什麼成就，這些都給了我很大的喜悅。」他說：「也很高興能見到比我聰明的人，他們給了我一些很重要的答案。人生裡有太多謎團，你遲早得問路。」
請你花點時間想想有助於創造豐厚報酬人生的基本要素。家庭、健康、具挑戰性且有用處的工作，這包括他成功幫客戶的存款在幾十年間複利成長。還有學習，尤其是投資先知葛拉漢（Benjamin Graham）給他的教導。卡恩說：「葛拉漢教我如何分析一家公司，並藉由研究來獲得成功，而不是透過運氣或偶然。」
對卡恩來說，生活中許多的樂趣，來自知識上的發現。他很喜歡研究公司企業，閱讀關於商務、經濟、政治、科技和歷史的文章。他唯一的嗜好，就是購買上千本書籍。他的生活開銷遠低於收入，也從不炫富。和時髦餐廳的毫華料理相比，他更喜歡吃漢堡。他還會開心地描述在1930年代，和妻子在自己最喜歡的一家中國餐廳用餐，每頓飯只花75美分。卡恩在滿100歲後，每星期還是有幾次搭公車上班。我造訪他的辦公室時，沒想到這裡如此不起眼：實用取向的家具顯得老舊，斑駁的牆壁需要重新上漆；最令人矚目的裝飾品是一面布告欄，上頭是幾十幅家庭合照，還有恩師葛拉漢的一幅舊相片。
「我父親是對『想法』感興趣。」如今在這個家族企業擔任董事長的湯瑪斯．卡恩說：「華爾街大部分的人，進這一行是為了錢。他們想要訂做的西裝…他們在棕櫚灘縣買豪宅，買車配司機，還買私人飛機，他們的目標就是花錢。但對歐文來說不是…他進這行從來不是為了追求物質財富。」他最喜歡的是「做出正確判斷和良好決策，並表現得比其他人好，藉此獲得滿足感」。
但在某些方面來說，金錢確實無比重要：它讓卡恩能隨心所欲地生活和工作。就像湯瑪斯．卡恩說的：「累積了資本，就能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，因為你已經獲得了財務自由。」對我採訪過的成功投資人來說，能自由自在地過著符合自己的熱忱和特質的人生，大概就是金錢可以買到的最大奢侈品。比爾．艾克曼是以充滿爭議性豪賭出名的億萬富翁，他對我說過：「一開始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動機，是取得財務自由。我想做到財務自由，想自由地說出自己的想法，想自由地去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。」
卡恩也用怪異又低調的方式來忠於自己。對大多數人來說，展望100歲還通勤去曼哈頓的摩天大樓上班，實在沒什麼吸引力，但是卡恩對「退休」沒興趣，也對造訪畫廊、看舞台劇或旅遊度假意興闌珊。「他很享受自己的工作，」湯瑪斯．卡恩說：「那就是他的嗜好。」
同樣重要的是，卡恩的財富給了他安全感。他的優先目標從來不是將獲利最大化，而是保住資本，並可以永續發展數十年。他也準備了龐大的現金儲備，這雖然減少了投資回報，但他永遠不需要在艱難時期被迫提早賣掉任何投資項目。這個穩固的根基，加上量入為出，讓他能承受任何規模的經濟動盪。「股市崩盤又怎樣？你還是吃得起漢堡，」湯瑪斯．卡恩說：「能說這種話真的很愉快：『沒錯，我是不快樂，但我不像其他人那樣被逼到走投無路。』」
這種根基穩固的安全感是一份寶貴的獎勵。在2008年、2009年全球金融海嘯期間，媒體業遭到重創，我失去了在一家國際雜誌社擔任編輯的工作，投資獲利也大受衝擊。我有2個孩子上私立學校，加上在倫敦居住的費用十分高昂，我親身體驗到「可能無法照顧家人」的強烈恐懼感。幸好我早已採取了「避免負債」這個預防措施，所以能度過這場危機，不用賣掉任何投資項目。儘管如此，這次慘痛體驗讓我深信：最重要的事，莫過於可以在艱苦時期生存下來的能力，不只是在財務上，也包括情緒方面。我們很容易在一切平順時忘記這點。
金錢能提供寶貴的安全網兼生命線，是我們抵禦未知和厄運時的重要防線，但光有金錢還不夠，我們也需要鬥志和心理韌性，才能承受這些風雨，在雨過天晴後重建人生。對大多數人來說，生活品質主要不是倚賴財務能力，而是一些內在特質，比如冷靜、接受、希望、信賴、感恩，還有堅定的樂觀心態。就像約翰．米爾頓在失明後請人聽寫所著的《失樂園》中所說的：「人心自為其境，而在此境中，地獄可成天堂，天堂可成地獄。」
更富有、更睿智、更快樂：投資大師奉行的致富金律
作者：William Green
譯者：甘鎮隴
出版社：先覺
出版日期：2021/08/01
作者簡介_William Green
格林曾為美國和歐洲的一流報刊雜誌撰寫文章，包括《紐約客》《時代》《財星》《富比士》《Fast Company》《金錢》《價值》《彭博市場》《旁觀者》，以及《經濟學人》。也為採訪而踏遍世界各地，包括中國、印度、日本、菲律賓、孟加拉、沙烏地阿拉伯、南非、美國、墨西哥、英國、法國、摩納哥、波蘭、義大利，以及俄羅斯。他訪談過首相、投資人、罪犯、獲獎作家、一流企業的執行長，以及無數億萬富翁。
格林也擔任過一些書籍的代筆人、共同作者或編輯，其中一本在2017年成了《紐約時報》和《華爾街日報》最暢銷書籍。他還與知名的對沖基金管理人蓋伊．斯皮爾合著了大受好評的回憶錄《華爾街之狼從良記》。格林也合力撰寫並編輯《投資界的頂尖智慧》（The Great Minds of Investing），該書簡要地介紹了33位知名投資人的生平。
格林在倫敦出生長大，於伊頓公學畢業後進入牛津大學攻讀英國文學系，後來在哥倫比亞大學取得了新聞系碩士學位。他現在和妻子蘿倫，以及孩子亨利和麥德琳一起住在紐約。
作者簡介_甘鎮隴
畢業於加拿大西門菲沙大學，從事中翻英與英翻中工作已有16年經驗。已出版英翻中譯作有70本，涵蓋不同類型，較為知名的包括《星際大戰》系列。近期譯作包括《真正無懼的身心防彈術：美國特勤局專家帶你提升心理素質，面對各種挑戰》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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