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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10年前，已開發國家更依賴移工！學者：恐打擊經濟，傷害產業長期競爭力
撰文者：風傳媒 / 金牛幫幫忙 更新時間：2024-04-0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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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源：達志影像
2024年2月，台灣與印度正式簽署勞工合作備忘錄（MOU），開放印度移工來台工作，引起不小的反彈聲量。
勞動部表示，台灣受高齡化和少子化影響，工作年齡人口與基層勞動力急劇縮減，產業缺工持續擴大，移工需求增加；不過，當前台灣移工來自越南、印尼、泰國和菲律賓等4國的比率較高，相較日本、韓國和新加坡的移工來源均達10餘個國家，因此開放印度移工「可降低來源風險」。
但勞動部的說法，似乎並未充分降低社會大眾的疑慮，許多人擔憂，印度移工開放後，可能不利台灣的治安，因此立場偏向反對。
放眼國際，台灣的反移工情緒並不是單一個案，歐美國家的輿論近年也浮現明顯的反移工聲音，衝擊社會格局與政治版圖。例如2023年，荷蘭執政聯盟內部出現移民政策爭議，最終導致內閣解體。
那麼，開放移工對國家是好事還是壞事？《華爾街日報》指出，從經濟的角度來看，過度依賴勞力成本較低的移工，恐不利於國家發展。
過度依賴移工恐抑制生產力成長，不利企業生存
已開發國家愈來愈依賴開發中國家的移工，目前加拿大、德國和英國的移工人數，多為疫情前的2倍～3倍；2023年進入美國的移民比離開者還多330萬人，相比2010年代平均淨移入人數每年約90萬人，多出將近3倍。
如今，美國大約75%的農場工人、30%的建築和採礦工人是移工，2021年移民在美國勞動力占比為18%，比10年前的16%還高；英國原本打算採取限制移民的政策，但脫歐之後，英國急需更多勞動力補充，導致移民人數增加，而英國國民保健署（National Health Service，NHS）體系也有27%護理師來自於海外，遠高於2013年時的14%；此外，根據工會估計，德國更有多達約80%的屠宰場工人是移民。
雖然可以透過其他方式緩解勞動力短缺，例如鼓勵老年人推遲退休，但移工仍是補足勞動力最快速且簡單的方式，因此被許多政府視為靈丹妙藥，而不積極發展其他解方。
不過經濟學家警告，過度依賴移工恐有風險，將導致經濟發展長期出現結構性問題。
經濟合作暨發展組織（OECD）數據顯示，過度依賴移工會抑制國家的生產力成長（productivity growth）。2011年～2019年，英國、美國農業生產力成長率僅有0.1%，幾乎停滯；而對移工限制較多的日本、韓國，這段期間的農業生產力成長率分別為1.6%、1.3%，遠高於英美。
日本、韓國深受少子化和高齡化影響，為何生產力反而變高？澳洲與加拿大的研究結果指出，低成本的移工讓競爭力較差而本該被淘汰的企業繼續生存，進而拖累國家整體的勞動生產力成長；另外，移工也會降低企業投資生產工具、升級資本的誘因。丹麥研究發現，採用移工的公司，對投資AI等新技術的意願更低，進而抑制其成長。
高技術移工多獲支持，低技術移工看法褒貶不一
但也有些經濟學家對移工持正面態度。他們認為，若不引進移工，就會導致生產成本提高，進而造成物價上漲，不利於低收入的人民；而且研究表明，科學家、工程師等高技術移工可以提高企業生產力，進而促進經濟發展，提升工資水準與增加就業機會，對國家有利。
對於高技術移工，學者與政府大多持開放態度；但對於低技術移工，政府部會態度分歧，經濟學家也看法不一，認為這類移工會和本地人搶工作，造成社會不穩定，還會拖累產業的自動化升級進程。
特別是現在AI發展快速，推動企業發展自動化、帶來產業升級的契機，但成本低廉的移工給了企業「偷懶」的選項。
以英國為例，為了加速農業自動化，英國政府投入資金研發，也逐步削減對農業的補貼，並考慮廢除企業可向移工支付低於本國勞工20%薪資的法規，引發農業團體的抗議。抗議者認為，導入機器的成本高，後續的維護成本也高，而且效能不如人力，容易故障。
同樣的反彈也出現在美國的酪農業。部分業者不信任自動擠奶機，而且機器成本是移工的2倍，維護成本也不低，因此有些業者便從機器改回聘請移工；但也有業者看好自動化，因為導入機器後，牛奶產量增加30%，且機器可以降低傳染病的傳播，乳牛的乳腺炎發病率下降80%，進而減少抗生素支出。
總結而言，過度依賴移工會不利國家的生產力成長，也降低企業升級資本、導入自動化的誘因。雖然移工是解決勞動力短缺的直接方式，但就長期來看，可能會損害國家的競爭力，因此政府得在短期勞動力需求與長期生產力成長之間找到平衡點。
本文獲「風傳媒」授權轉載，原文：比起10年前，已開發國家更依賴移工！學者：這個經濟數字會下滑，傷害產業競爭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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