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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電工靠本業做到身價數千萬？用一技之長實現美國夢，激勵人心卻也有隱憂
撰文者：風傳媒 / 金牛幫幫忙 更新時間：2024-10-2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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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片來源：達志影像
摘要
眾所皆知，水電工程和冷暖空調得要揮汗工作，勞力負擔極大，且時常要看天吃飯，作息不穩定，很難吸引年輕人入行；但《華爾街日報》指出，近年來美國陸續有私募股權基金相中這一行的可觀需求，積極收購遍布全美的小規模業者，加以整合經營以提高獲利。
台積電（2330）設廠的美國亞利桑那州，對大多數美國人來說，第一印象就是「超熱」。這裡夏天氣溫經常超過攝氏38度，酷熱讓空調業者生意源源不絕。不過，當地勤奮、肯做的業者，賺到了比本業更可觀的收入——因為他的工程公司被購併了。
眾所皆知，水電工程和冷暖空調得要揮汗工作，勞力負擔極大，且時常要看天吃飯，作息不穩定，很難吸引年輕人入行；但《華爾街日報》指出，近年來美國陸續有私募股權基金相中這一行的可觀需求，積極收購遍布全美的小規模業者，加以整合經營以提高獲利。
一直在亞利桑那州土桑（Tucson）工作的萊斯，就是非常典型的例子。
有望高價出售公司，讓粗重工作如今更具吸引力
《華爾街日報》指出，萊斯曾多次拒絕投資人的購併提議，原因是這些基金根本不了解這個行業，也完全不認識土桑當地環境，只是想趁機賺一筆快錢。直到大約2年前，萊斯讓自家公司併入規模較大的冷暖空調業者Rite Way，自己則改變身分、在新公司底下繼續任職。
為什麼改變主意？萊斯強調，對方是規模較大的同行，對產業十分熟悉，這才讓他改變了想法。
《華爾街日報》分析，水電空調工程業者若是打包賣給私募基金，最大好處就是致富——願意接受購併的業者，可以收到數百萬美元，甚至是上千萬美元；根據PitchBook統計，自2022年以來，私募基金已經購併將近800家空調、水電和電力公司，而且還有許多小規模交易未被納入統計範圍，可見這股熱潮的影響力。
這波投資熱潮甚至在美國催生了一種新興的百萬富翁階級。部分業者直言，日後有機會以高價出售公司，讓原本揮汗如雨的粗重工作遠比以前更吸引人。
位在底特律、專攻服務業的慧榮資本（Huron Capital）合夥人拉塞爾（Brian Rassel）就對《華爾街日報》說：「（這讓）你不需要到矽谷上班，也能擁有成功的職涯和創業機會。」
小商號有大公司支持，運作更上軌道
小工程商號是許多美國人發跡的起點，在這一行，學歷不高、甚至誤入歧途的人只要肯做，多能藉此賺得穩定收入，萊斯就是這樣的例子——過去他曾因染毒、販毒而坐牢，出獄後痛改前非，2012年和他人合夥成立水電維修公司；10年後，萊斯旗下員工將近20名，年營收已達300萬美元。
當購併提案上門，萊斯和合夥人原本不打算賣掉公司，但考慮到合併後，身為最大股東的私募基金紅木服務（Redwood Service）願意讓原所有人繼續持有股份，並且參與公司管理，這些條件很有吸引力，所以他們還是點頭了（編按：該公司被併入同產業公司Rite Way）。
合併後的新公司Rite Way在紅木服務的管理下，年營收從3,000萬美元增長超過1倍，已經來到7,000萬美元；同時，Rite Way仍四處收購其他企業，業務從空調管線工程擴張到下水道、電力服務，而私募基金也籌措更多資金，讓Rite Way增加服務車隊和員工人數，接觸更廣泛客群，甚至開啟學徒養成計劃、專門培訓新的工人、加強技術人員的技能；事業愈做愈大後，紅木服務還聘請會計師為其財務狀況簽證。
紅木服務CEO路易斯（Richard Lewis）表示，小工程商號的老闆們非常繁忙，光是做完手上訂單就已經筋疲力竭，往往無暇管理龐雜的瑣事，又或者疏於接觸市場變化，以至於有些工程商號多年都沒有因應通膨調漲報價。整合到Rite Way底下以後，眾多工程商號現在每一季都會核對工程報價，以確保符合市場水準。
購併熱潮席捲基礎民生，擔心寡占風險聲浪出現
目前，萊斯擔任新公司Rite Way的下水道部門經理，計畫在50歲退休，對此他非常期待：「退休後，我想要去打獵、釣魚、喝啤酒、烤肉。」萊斯的合夥人也同樣留任。賣掉公司創造大筆收益，同時還能繼續原來的工作，這讓萊斯對未來更加安心。
水電工程對私募基金的效益何在？原來，整併小商號並合併為更大的集團企業，可以集中管理、提升採購效率、降低成本、增加行銷和人力預算，從而提升整體利潤。在美國，私募基金甚至廣泛應用這種策略在經營洗車場、療養院等民生基礎服務業。
不乏有輿論批評，認為這種蠶食策略可能造成市場壟斷和價格上漲，但也有人認為，讓大型基金操盤的好處是能改善服務品質、提高公司效益。
投資銀行Capstone Partners董事總經理波爾克（Ted Polk）表示，過往10個有意出售公司的小老闆，有9個想直接退休、不再工作；現在他們風聞私募基金對工程業深感興趣，大約有1/3的業主有志繼續發展，甚至洽談購併。
「他們意識到，單打獨鬥的成果，只是有資金支持情況下的一小部分。這些資金可以讓他們收購其他企業，日後自己就是業務王國的主人之一。」
《華爾街日報》援引私募基金Alpine Investors統計，冷暖空調業者被購併後1年，技術員收入平均增加20%，薪水、獎金和佣金都變多了；目前，該基金已經整合全美43個州的200多家公司到更大的服務平台Apex之下，該平台2023年營收合計達22億美元。對比10年前，當時可說沒有任何私募基金對水電工程商號有興趣。
購併熱潮看似如火如荼，讓小工程老闆們能獲得想像不到的收入，不必一人包辦各種雜事，還能繼續為事業打拼，簡直就是實現美國夢的完美選項；然而不可諱言，購併熱潮背後也隱藏著業務被特定業者寡占的隱憂，消費者的選擇和議價空間勢必因此限縮，甚至得面對被強迫推銷新產品的處境。
這一輪購併熱潮未來將如何發展，只能待更長久的演變，方能知道結果。
本文獲「風傳媒」授權轉載，原文：43歲水電工如何靠本業做到身價數千萬？用一技之長實現美國夢的真實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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