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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章

    事業起步

    譯文者:蘇鵬元、吳慧珍、顏嘉南2017-11-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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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即使是平常日,當蘇珊進房時,巴菲特的臉也會亮起來,不自覺地流露出他的情感。蘇珊會用手順順他的頭髮、整理他的領帶、坐在他的膝蓋上抱住他。她是他的支柱,這大概是指她撫慰巴菲特的童年創傷,因為巴菲特有次說:「蘇珊一次又一次地移除我的痛苦。」而蘇珊會說巴菲特像個內心脆弱的小孩,她發誓要保護他。她會暗示小孩,巴菲特有些部分他們並不知道,只有蘇珊知道。

    他們是天生就完美互補,巴菲特只顧著自己,而蘇珊會探索全世界,她往往有很多知心好友,還有想要尋求慰藉的朋友,包括正打算離婚的朋友、有親戚在生病的鄰居。似乎任何在奧馬哈有狀況的人都會成為蘇珊的「座上賓」。她不止一次與餐廳服務員聊得很愉快,離開餐廳時還留下他們的電話號碼。

    蘇珊決意設法讓巴菲特家不要過著狹隘的生活,有個小小的例子是他們會參加「美食廚藝俱樂部」,這是一個以夫妻為主的團體,這個月做瑞典肉丸,下個月則吃法式可麗餅,但每次巴菲特都會央求主辦人幫他做漢堡。巴菲特喜歡自己熟悉的東西:相同的城市、相同的食物、追求相同的目標,他會堅守在固定的軌道上。

    在聚會上,巴菲特夫婦的行為呈現明顯對比。蘇珊會熱情接待客人,她會以大大圓圓的眼睛看著客人,然後說:「還好嗎?」巴菲特則會將身體靠在角落,「看起來如此年輕,有著一頭亂髮,有點可愛。」蘇珊的朋友尤尼斯.丹尼伯格(Eunice Denenberg)這樣形容。但是大家會漸漸朝他那邊靠近,沒有任何刻意的努力,他會開始說個故事,選擇精確的用詞,搭配完美講話的速度,「而且你會四處觀看,很快大家都會在他旁邊。」總是會有信徒圍在他的周圍。

    巴菲特與其說是個愛講話的人,其實更像是個健談的人。一個奧馬哈的廣告業務理查.賀蘭(Richard Holland)觀察,即使在社交場合,巴菲特的談話也意味深長。賀蘭在1950年代末認識巴菲特,當時他代表申請破產的客戶參加債權人委員會,而巴菲特被推薦來處理企業重整。他穿著網球鞋和老舊的襯衫。他們成為好朋友,而且賀蘭也投資巴菲特。他注意到巴菲特並不是會說閒話的人,「他想要說出一些道理。」但是他很不會閒聊,他會用緊張的輕笑來帶過。

    奧蘭斯的妻子珍.奧蘭斯(Jane Orans)認為巴菲特的心思「運作與一般人不同」。他會為一個晚上選擇主題,而且問每個人對這個主題的看法,就好像他在帶領一個研討會一樣。有1年,大概是1961年,當巴菲特和蘇珊去紐約的奧蘭斯家,巴菲特在晚上花很多時間討論人口過多是世界上最嚴重的問題。這是巴菲特式的典型立場:有邏輯與數學推導,這也觸及他對人類生存的消極恐懼。但是巴菲特並不會咄咄逼人,他的語氣和緩許多。珍.奧蘭斯的說法是:

    他會傾注所有幽默,他說話很有說服力、非常有邏輯,但並不像在講課。他會讓你感覺你跟他有相同的結論,雖然很顯然他思考比較深入。當他離開時,你會感覺這個晚上都由他設計,但你不會覺得不喜歡。

    巴菲特也在紐約募集一大筆錢,巴菲特一家會在春天到紐約,見見朋友並做生意,他會從飯店打電話給奧蘭斯,通常是在廣場飯店(Plaza Hotel),而且會說:「老兄,你能帶6罐百事可樂過來嗎?你一定不會相信客房服務有多貴!」講電話的同時,巴菲特才收到6位數的支票。

    在某個程度上,他從葛拉漢的人脈得到很多機會。他在紐約新學院(New School)的一場講座上碰到馬歇爾.溫伯格,他是證券營業員,也上過葛拉漢的課。他和溫伯格變成朋友,而且溫伯格和他哥哥也投資10萬美元。另一個證券營業員朋友亨利.伯蘭特也跟客戶一起投資。勞倫斯.蒂斯(Laurence Tisch)則在葛拉漢紐曼公司之前的合夥人霍華.紐曼的祕密推薦下,投資10萬美元。

    還有大衛.史特拉斯勒(David Strassler),他是紐約人,他的家族專門買進陷入財務危機的公司,史特拉斯勒飛到奧馬哈調查,想買進登普斯特機械製造公司。巴菲特到機場接他,引述史特拉斯勒的說法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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