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國詩人羅伯特‧佛洛斯特說過:「樹林裡有兩條路,我選了較少人走的那一條,從此改變我的一生。」今年51歲的黃仁壽,在他37歲時,選擇放棄攝影生涯,改開玩具店。小眾市場雖小卻也生存不易,當初台北十幾家的玩具店,如今叫得出名號的只剩5間∼8間,晃眼13年過去,黃仁壽如何從50萬元的小資本開店,如今身兼台北國際玩具創作大展策展人,並賺進千萬資產呢?
一進到位於東區的Monster Gear,就能看到好幾百尊的公仔豎立在展示櫃中,彷彿是座專為公仔打造的陳列室,其中不乏當紅的復仇者聯盟、金髮碧眼的Molly,甚至是和2歲小孩一般高的庫柏力克熊(Be@rbrick)。黃仁壽一看到記者,立刻又如數家珍地拿出從家裡帶來的玩具,像是開著蝙蝠車的蝙蝠俠和羅賓,雖然1970年代出產的玩具上色不若現在精緻、玩具本體又布滿了灰黑色的汙漬,但這些卻都是黃仁壽最珍貴的「兒時記憶」。
回憶起當初為什麼會開始玩玩具,黃仁壽表示,小時候很迷美國漫畫《蝙蝠俠》,所以當牙醫的父親每次從國外開會回來時,總不會忘記替他帶上台灣少見的鐵皮玩具,像是蝙蝠車。從那時開始,幼時把玩玩具的愉快經驗,就像《全面啟動》中的陀螺一樣,在黃仁壽心中緩緩地開始轉動。
1989年,鬼才導演提姆‧波頓導的《蝙蝠俠》,成功擊退當時紅極一時的《聖戰奇兵》,勇奪北美票房冠軍。為了安撫得了重感冒,而必須在醫院吃藥打針的兒子,黃仁壽特別買了蝙蝠俠的卡通玩具,雖然聲稱是送給兒子,但終究瞞不過陪在一旁的老婆,老婆說,「你為什麼買一隻,明明就是自己要,反正你明天還會來買,乾脆現在就整套買齊。」
從蝙蝠俠開始,黃仁壽大量收藏玩具,但只是興趣。約莫10年後,人生發生重大變化,原本身為商業攝影師的他,面臨數位相機興起的競爭壓力。當時200萬畫素的數位相機,光是機背就要價100萬元。除了昂貴的器材成本,攝影師的專業技術價值也遭到壓縮,原先每張照片可以收到2,000多塊,因為快拍的興起,價格也迅速下殺到只剩200元。黃仁壽無奈的說:「當初我其實很想繼續當攝影師,但100萬跟200塊一比,我根本就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