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蘭登.山德森是當代奇幻小說的老大。他的地位,就跟曼尼在中華職棒大聯盟相同,而他的代表作——《迷霧之子》,早晚會被改拍成電影,成為像《魔戒》一樣的經典。
去年他到台灣參加國際書展,被故宮的收藏品給降伏了,在回家的飛機上,寫下了這本《皇帝魂》, 可說是奇幻小說世界中,稀有的短篇作品。
奇幻小說的基本場景設計為,在人類社會中,存在著一群特異功能的怪咖,甚至是非人類的生物。它們會法術、變身、操控物質,也就是擁有那些用物理、化學都無法解釋的能力。說穿了,就是外國人的武俠小說。
受故宮珍品上印章啟發
小說主角擁復刻能力
優秀的奇幻小說,除了故事說得好之外,還要有巧妙的魔法系統, 更要有宏大的史觀。要把挖空心思設計出來的招式講明白,通常就要1、2萬字的篇幅,加上交代這虛擬世界的歷史跟複雜的權力結構, 一套小說很容易就破百萬字。但是《皇帝魂》居然不到10萬字,而該有的陰謀詭計以及冒險都有,展現布蘭登的大師功力。
這本書由5個中短篇小說所組成,其中,〈皇帝魂〉是最新作品,入選今年的「雨果獎」—— 奇幻小說的金像獎。
主角是一位以藝術家自居的「仿師」,被宮廷守衛抓了。顧名思義,他的主要能力就是模仿,使物品成為另外一個東西,讓人成為另外一個人。比方說,一張畫布,經過他操作之後,就能變成價值連城的《富春山居圖》;或者,一個胖大叔,經仿師施法後可以替王建民上場投球拿賽揚獎。這個能力,被內閣5人小組看上,要求他幫忙解決帝國面對的危機。
這個法術的核心,是透過把要模仿的物或人的特質,刻成印章,再用這個章,蓋到仿冒品上,讓它能夠具備與真品相同的特質。而這個「印章」的發想,是從故宮珍品上,滿滿歷代皇帝或收藏家蓋的章而來。
其餘4篇小說中,除了有1篇是《迷霧之子》的補充,其餘3篇皆是科幻小說。科幻與奇幻的差異, 在於科幻小說的元素,必須是某個科學概念的推演,而不是法術這種超自然力量。
像艾西摩夫的「基地」系列,貫穿整個故事的「心靈史學」,是根據氣體分子動力學而來:我們無法知道單一個分子的運動軌跡,但是可以算出一整團氣體的方向。就如同氣象預報,「心靈史學」可以預測歷史演化的大方向。這是艾西摩夫編出來的,可是氣體動力學是實實在在的科學,我們預測颱風動向、下雨與否,都是根據這幾個公式,他就是把這個科學定理,擴大成為小說。
布蘭登以奇幻著稱,書中這3篇應該是他首次被翻譯成中文的科幻小說。〈軍團〉是心理學,為分裂人格的應用;〈長嫡〉有點類似今年被改編成電影的《戰爭遊戲》;〈保衛幸福之地〉則是處理外星人在地球的問題:當地球成了「阿凡達」,該怎麼面對可以跨宇宙旅行的外星人?比起《迷霧之子》的龐大,這些短篇改編成電影的可能性更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