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投資、投機,大家都是想在股市裡發財,不過,最終10億發財夢只有少數人能實現,更多是剩下「2億」——回憶與失意。本期要談的,就是一場昂貴的回憶。前幾年我曾參與一家LED公司的重整,重整後,那間公司進入興櫃市場,準備上市。LED是目前最省電的實用發光技術,省電燈泡耗電量比LED高,而且還有汞這個會汙染環境的材料,所以兩者的世代交替是無可避免的趨勢。但是,LED的發熱是嚴重的問題,因此燈泡、燈座要用散熱的金屬,造成其成本遠遠比其他照明高。
我所投資的這家公司,採用新方法處理LED發熱的問題,可以倍數地降低成本,如果新技術成功的話,便可以擠進奇異、歐司朗、飛利浦這幾家所寡占的照明世界。當然,到時候股價漲個10倍也不是問題。
投資金額太少沒意義
趨勢確立後就要火力集中
市場是存在的,專利是有的,產品也做出來了,但就是經營者出問題,這家公司最終破產,從興櫃撤櫃,我的投資全打水漂。投資總是有賺有賠,但這次真的傷很大——台北市的一戶公寓。
為什麼會重傷?因為重押,「下了有意義的注」!為什麼要重押?因為投資金額太少沒有意義。這是親身的經驗,學生時代在二手書店用10元買到一本訂價40元的舊書,遠流出版社辦活動,可以用這本書去換價值400元的新書。算起來,這個交易獲利率是40倍,看起來甚好,其實結果很差,因為實際賺到的銀子太少。
反過來,前些年買的不動產基金,雖然每股1年只配4、5毛錢,配息率只是個位數而已,但是幾百張的持股,每年領1、20萬元的現金股息,感覺卻非常好。
到底押多少才夠?索羅斯放空英鎊的著名操作,可以說明什麼是有意義的注。1992年,索羅斯判斷英國央行沒有能力維持英鎊的匯率,大膽地與央行對作,旗下量子基金放空英鎊。
當時他問手下的基金經理,放空了多少?年輕人說:「10億美元。」聽到這個比台灣大多數基金公司管理總資產更高的金額,索羅斯卻很生氣的回應:「你稱它是個部位?」
10億美元不算部位,那多少才算?索羅斯在意的並不是金額多少,而是,當趨勢確定,要盡全力,不要被限制。那次的交易,量子基金從放空英鎊中賺到10億美元。獲利了結後,索羅斯變成媒體封面人物,而英國則退出當時的歐洲匯率體系,延續到現在,英鎊還是獨立在歐元之外。
不只索羅斯主張重押,巴菲特也說過:「分散是對抗無知的保護作用,但是對那些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人,沒有多大意義。」兩位從金融市場賺最多錢的大師,而且是風格差異最大的兩個極端,居然有相同的看法,這是智慧結晶,一定值
得我們學習。秉持這個原則,《當巴菲特遇上索羅斯》的作者泰馬可,在研究這兩位大師的操作之後,發現儘管表面上看起來,兩位大師的操作策略差很多,但是對投資本質的看法,居然有很多雷同之處,例如前面說的,「不要分散投資,要押有意義的注。」類似這樣的心法,總共有23條,可供讀者在投資這條道路上修練之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