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柯文哲3兄妹在延續何瑞英的省錢精神下,存款不斷累積,所以鮮少向父母親借錢。直到約5年前,柯文哲在台北市大安區買房子,下訂後準備要貸款時,被何瑞英知道貸款金額是好幾千萬元,她擔心不已。因為在何瑞英的觀念裡,負債不好,所以她主動對柯文哲說:「媽媽拿1,000萬元借你,利息比較輕。」而這1,000萬元,正是她和柯承發的部分養老金。
雖然何瑞英是因為不捨柯文哲負債太多而借錢給他,但即使是母子,她認為一定要明算帳,便要求柯文哲要付利息,只不過是依銀行的存款利率計息,「其實不跟他們拿利息也沒關係,但是不能這樣,因為這是一種教育!要讓孩子知道借錢一定要付利息。」
正因為何瑞英借錢給孩子的目的,是在減輕孩子貸款壓力,不在於賺利息,所以她才會只收取這筆錢原本放在銀行定存的利息。對何瑞英來說,就只是把養老金換了一個地方「存」,對她和柯承發退休生活影響並不大。
借了一大筆錢給孩子的何瑞英,雖在經濟上壓力不大,反倒是隨著柯文哲擔任台北市長後,她的生活起了變化。由於邀約的採訪、活動出席等外務大增,讓她不得不申辦了人生中的第一支手機。何瑞英笑著表示,以前她既不用手機,就連信用卡也沒用過。實在是一位物質需求很簡單的老人家。
在媒體前,何瑞英因為論述犀利到位又不傷和氣,個性又很直率熱情,是位高人氣的可愛阿嬤;但私下接觸,會發現她還多了細心和體貼之心,例如當記者要與何瑞英約在她新竹的家中採訪時,她都會說:「不要花錢來新竹啦,還會塞車,我去台北再約就好!」
陳斐娟則透露,電視節目人員多次邀請何瑞英與柯承發上節目,「柯爸、柯媽從來沒拿過通告費,反而說工作人員很辛苦,要我拿那些錢去買冷飲給大家喝。」陳斐娟對柯家人的印象就是「節儉,但不貪財」。
何瑞英存的每一塊錢,都是省出來的。在她持家的年代,標會(詳見名詞解釋)風氣很盛,因為投入金額小、利息高,所以幾乎是全民運動。對此,何瑞英搖著頭說:「我覺得存起來比較安全,而且跟會都會被倒會,我不敢,不要還是比較好啦!」
雖然何瑞英跟柯承發沒有接觸投資報酬率高的金融產品,但是從他們身上可以看到「積少成多、聚沙成塔」的力量,而且已經77歲高齡的何瑞英,對家裡的事情還是都親力親為。即使到了現在,她對於金錢還是那一句「夠用就好了!」而或許就是這樣的人生觀,她讓家人一輩子都能過著「夠用無虞」的生活!
名詞解釋_標會
又稱「跟會」、「互助會」,是早期社會流傳迄今的一項民間產物,是由急需資金的人集合親友的錢周轉。而常聽到有人說怕被「倒會」而不敢跟會,那就是會頭或跟會的人收了錢後就消失不見,投資者就有可能損失前面已繳去的會錢,因此「被倒會」可說是參加互助會時最大的風險。
小檔案_何瑞英(柯媽媽)
出生:1938年
經歷:幼稚園教師、新生醫院、新竹醫院行政人員
現職:家庭主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