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3)疫情、移民政策等其他因素
除了上述2點,疫情造成就業人口因照護與育兒需求、健康因素等問題而回歸緩慢,也一定程度的貢獻了當下勞動力短缺的現象。此外,更長期的結構因素也包括了美國的移民政策,自川普上任以來,美國移民政策的收緊,使得來自移民就業人口數量出現滑落,根據美國勞工統計局(BLS)2021年的資料,美國移民人口數於2018年後出現停滯,更在疫情間大幅滑落,此一現象也反映在移民就業人口當中,統計2021年資料,2,700萬的移民就業人口約占整體就業人口的17%,移民政策未來的方向,也是影響美國就業市場的結構的關鍵因素之一。
2.聯準會「軟著陸」的政策邏輯:如何在不提高失業率的情況下降低空缺數
美國政府該如何改善當下勞動市場失衡的情況,以控制薪資的上漲不因當下嚴峻的物價環境再增添變數,最終成為永久性通膨的情況發生?除了需仰賴拜登政府於防疫、移民、甚至補貼政策上的調整外,當今聯準會也著手開始於需求端進行調控。
聯準會主席Powell於5月18日採訪時表示:聯準會現在專注於將通膨降至2%,因為民眾正受到高通膨所影響,尤其中低收入的族群更為嚴重,聯準會將繼續行動,直到見到通膨以明確且令人信服的方式下降。而經濟中普遍存在供需失衡,雖然無法確認供給端的影響,但在需求端聯準會有工作要做,聯準會將壓抑需求端,例如就業市場目前600萬失業民眾,每個人有1.9個職位空缺(1,150萬個職缺),壓抑企業需求的職位空缺率,使得工資、通膨降低,達到具挑戰性的軟著陸目標」。而關於這樣的目標,我們也可以從理事會成員Waller在緘默期最後一週,以應對高通膨以及關於軟著陸的想法為主題的公開發言,探究其政策邏輯。
Waller於本次公開發言中,除了支持在未來幾次會議升息2碼,將年底前利率提升至中性水平以上以減少需求外,在「軟著陸」的計畫也提供了細節:Waller認為空缺率與失業率之間的關係主要還包括了勞動供需匹配效率(Matching Efficiency)、勞動力脫離(separations)、動態平衡(Dynamics)。前2項因素分別與失業率為正向以及反向關係:匹配效率高,就會有更多人就業,並降低失業率,使貝佛里奇曲線下移;而勞動力脫離高,就代表更多人離職或是被解雇,所以失業率會變高,影響貝佛里奇曲線的左右平移,簡單理解就是勞動力脫離增加,貝弗里奇曲線就會右移,職位空缺跟失業率替換關係就會變高,只要職位空缺下降一些,失業率都會提高很多,也就是市場所擔心的情況。
不過Waller認為現在的狀況並非如此,過去2年的經濟、就業市場復甦,讓勞動力脫離逐漸地降低,勞動力離開就業市場,多來自於自主離職,而非企業解雇,因此目前職位空缺跟失業率 替換關係比較低,所以理論上是隨著匹配效率好轉,是可以達到壓低職位空缺,並且只影響微幅的失業率而已,從2022年3月與2019年1月對比來看,職位空缺率的下降是有可能對於失業率衝擊小,維持就業市場強勁。
資料來源:Responding to High Inflation, with Some Thoughts on a Soft Landing, Governor Christopher J. Waller, 2022.05
本文經授權轉載自MacroMicro財經M平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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