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泡沫1》房地產價格5年翻1倍
小布希在2002 年時於白宮召開經濟會議,宣示要全面提高美國的自有住宅率,特別是低薪階層和弱勢族群的住房率。他同時設定目標—要在2010年時要讓弱勢族群增加550 萬戶的自用住宅。小布希強調,房地產將成為推升美國經濟的最大動能,而政府將提供減稅優惠和補助房地美、房利美增加對民眾貸款。可以看到,美國房地產市場從2002 年後開始一飛衝天,房價在短短5 年之內暴升1 倍,新屋銷售也增加6 成(詳見圖9)。
房地產相關投資大幅拉動美國經濟,產生的作用就和1990 年代末期到2000 年的科技泡沫如出一轍(詳見圖10)。
《泡沫2》原物料啟動牛市行情
第2 個泡沫,就是原物料,特別是能源泡沫。這當然亦和布希家族和其背後所代表的政治勢力整體利益有關。藉由弱勢美元推升,能源價格在小布希任內開展了牛市行情。這為能源相關業者帶來了巨大利潤。可以看到,能源類股成了推動美國股市的重要動力(詳見圖11),在石油進口暴增的背後,反映的是各大石油和能源公司賺得盆滿缽滿。
有借有還,借貸式榮景曲終人散
藉由以房貸為主衍生的借貸需求,美國不斷擴大國家和家庭的資產負債表,儲蓄率來到新低(詳見圖12),但民間消費和投資卻一直處於熱絡的情況。美國經濟就像一張超大的信用卡,不斷狂刷,失控的財政和貿易赤字,只反映美國永無止境的消費貪婪。這樣的「借貸式榮景」讓傳統弱勢貨幣有助於改善貿易赤字的鐵則遭到打破,因為美國不斷加速製造業外移,以便利用更低的成本製造出更多商品,來供美國人消費。弱勢美元加上槓桿使用的不斷放大,全球範圍內出現前所未有的資金狂潮,並擴及所有幾乎可以想得到的投資標的,因此從股市、房市、原物料、風險債券、新興市場貨幣和衍生性金融商品,無一不蓬勃發展。
房地產泡沫破裂,全球市場無一倖免
然而,這樣的繁榮是脆弱的。當整體經濟愈來愈依賴由住房帶動的消費支出、相關金融服務和蓬勃的建築業發展;聯邦政策藉由向償債能力較低的人提供貸款,體現了人人有機會擁有住宅的美國夢。但各式金融機構卻把這些貸款重新打包成複雜的衍生性商品,甚至包裝後,當成低風險或保本商品進行推介!這樣的經濟發展模式終究難以持續,隨著房地產泡沫破裂,各式相關連動的衍生性商品市場也瀕臨崩潰,在流動性產生風險後,市場資金緊俏,也正式宣告「借貸式」經濟走入歷史。另一方面,歷經高成長的其他經濟體,也沒能抵禦全球經濟面臨的狂風暴雨;
因為原物料泡沫產生的高昂價格,讓各海外經濟體(特別是新興市場)遭受通膨重創,也無力支援美國。美股走出大行情,樂到長線投資人雖然小布希結合「雷根經濟學」(減稅、擴大支出)和「柯林頓經濟學」(民間投資熱)的經濟路線,實驗8 年後證實是場災難。但不可抹滅的是,在小布希任內,美國經濟仍舊維持相對較快的經濟增長(詳見註4)、較低的通膨和僅次於柯林頓的「充分就業」(詳見圖13)。